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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找朋友、找自己的旅程:讀 Emily Gravett 的《哥倆好》

來賓撰文/吳宜之

不知道大家是否曾經生活在舒適的環境,周遭圍繞著友善的人,和和樂樂衣食無憂,卻還是感到無聊,整天提不起勁,無所事事,總覺得好像該做些什麼,卻也只是徒想而沒有實際付諸行動呢?

一翻開 《哥倆好》 繪本,印入眼簾的就是一隻掛在樹上無精打采的小松鼠 Cyril,拿著蒲公英晃來晃去,兩眼無神,嘴角下垂,一副窮極無聊的樣子。而在他的對側,沿著蒲公英飛揚的種子看過去,則是眼睛骨溜溜直盯著他瞧,嘴角上揚鬍鬚直立,一臉饒富興味觀察他的灰老鼠 Pat。Emily Gravett 一開頭就用強烈的對比帶出二位主角。不僅如此,大跨頁裡有著成雙成對盪著鞦韆的孩子們,追逐嬉戲的狗狗,散步的長者,繽紛多彩生意盎然的公園,和位於最外層那些井然有序卻灰暗沈重的高聳建築,動靜之間,成單成雙,故事便在層層堆疊裡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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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ily Gravett《大野狼》中的後設手法

來賓撰文/文亭硯

一、前言

後設小說其目的是為引導讀者思考小說與現實之間的關聯,進而有意識、有組織地探討小說本身的虛構性,根據《後設小說的理論建構與在臺發展》一書中討論「後設小說」的名實問題,以及林德姮的《圖畫故事書中的後設策略》論文中指出「後設學科有一個特殊的語法,用以寬鬆的描述其定義:如談論語言的語言,談論美學的美學,關於認知的認知,以戲劇來談戲劇,在小說中談小說。」簡言之,「後設小說」是站在「後設」(Meta) 的視角,透過跳躍的情節及事實與虛構交織的方式,強調小說只是作者運用文字的形成的作品,進而質疑真實與虛構之間的關係。作者將自己構思小說內容的過程加進文本中,使讀者瞭解文本內容只是作者虛構的產物,另一方面,作者極力邀請讀者參與小說的內容,並一再提醒,其實讀者也能改變情節發展,換言之是一種書中書的表現手法。

繪本這樣的圖文書在後設呈現上絕對更具可觀性,因為除了文字說明外,有更多可以交由圖像來表現。宋珮在 Emily Gravett 的繪本《大野狼》的導讀專文中亦指出作者藉著文字、圖像和書本,一再地和讀者一起探索現實與虛構之間微妙的關係。因此,《大野狼》就可以算是一本「關於圖畫書的圖畫書」了。本篇文章以《大野狼》中譯本為例,將從圖像元素設計及圖文關係中的角色觀點來論述《大野狼》一書的後設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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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再詮釋—非常「安東尼布朗風」的《糖果屋》

來賓撰文/彭玫瑜

Hansel and Gretel》(糖果屋) 是格林童話裡面極為人熟知的故事,改編過的版本、甚至戲劇,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在1963年,甚至有人主張「糖果屋」的故事是改編自真人實事的犯罪事件,雖然後來證明只是一場惡搞,但還是有讀者深信不疑(註一)。2020 年初才上映的電影「戰慄糖果屋」,也是改編自 Hansel and Gretel 這個經典童話。

既然這是一則家喻戶曉的童話,英國插畫家安東尼布朗為什麼要再出版一本這個已經存在多年的故事呢?換句話問:讀者為什麼要再買一本 Hansel and Gretel 的繪本呢?  在一篇英國衛報的訪談中布朗提到(註二),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繪本插畫裡的許多小細節賦予意義,而不再只是畫出故事的背景圖像。這些細節不只是在描繪故事情節的內容,也傳達了更多深層的涵義。

身為讀者的我,於是有如闖關尋寶般,由他筆下重新詮釋的經典童話,再次認識了這個故事,過癮且有趣,一層層揭開他佈下的蛛絲馬跡。

第一層:圖像細節傳達故事氛圍與角色心情

布朗曾說,小孩能夠接受各種不一樣的故事內容,是大人自己害怕繪本裡的黑暗。他也說,如果只告訴孩子世界一切都很美好,只會帶給他們災難。我想這解釋了他筆下的 Hansel and Gretel 的風格,他沒有美化這個故事的黑暗,從封面開始,讀者就可以感受到深沉的壓力與絕望感。

圖一、Hansel and Gretel 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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